陈家坪
廖天琪在题为《笔会将走出困境,风华再现》的“会长”候选人竞选感言中说:“本人作为会长候选人,有会员敦促我对当前笔会面临断供、分裂、对立、对于言论自由的误解、开大会和选举文化的混乱脱序局面等等情况表态。”
从这段话,我看到她迫不得已要进行立场表态,但笔会的价值何在呢?如果我们没有价值选择,那么,必然会停留在一些利益之争上,这有何意义?
你看,廖天琪对她的新理事会班子说:“新理事会应当有心里准备,如果财务交接不顺利,我们是经济上一无所有的领导班子,大家都必须牺牲作义工。”难道,做义工就不能创造价值吗?牺牲什么呢,还不是指利益。
作为笔会的会长,首先要考虑的必须是笔会的团结与统一,共谋发展。廖天琪的宣布非常惊人:“现在笔会事实上已经分裂成为两个,一切的妥协努力都很难成功。”这多少有一点像独立宣言。但是,以失去我们笔会的会员而独立,是我们希望看到的结果吗?我们希望看到会长去处理一切矛盾和纷争,最后大家和平相处,共存共荣,而不是像一个胜利者一样来对我们宣布笔会已经分裂。
廖天琪称:“孟浪、贝岭为首,自称改革派,希望能自成一个组织,我们乐观其成,不过你们是少数,分出去不能把笔会的名字也带走。”我们熟知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,这指的是价值。“不能把笔会的名字也带走”,廖天琪关心的始终是利益。笔会的名字代表着一种名誉,名誉能带来利益,这一点,她似乎很清楚。事实上,就算各自成派,分头实现笔会的不同价值,又有何不可呢?
“我个人认为笔会章程经过多年来的不断完善修改,虽不能算作完美,但是用来民主运作,杜绝弊病,防止作弊是足够了。”她这样说,也许是“虽不能算作完美”的“笔会章程”用来谋利可能是足够了,“民主”在不完美的笔会章程上“运作”只能成为一个恍子。因为我们对笔会价值的确立和追求肯定是永远不够的,笔会的价值只能是在相对完美的章程实践中不断地完善。我不知道,廖天琪明知“笔会章程”“虽不能算作完美”为何还能够如此自得自满?
廖天琪宣称“对宪法的诠释权在大法官手里”,可她接下来说,“以免每次开会就在章程上面纠缠”,她因此考虑“笔会章程的诠释权”“让一个两三人组成的小组来负责”。果真如此,我们笔会是不是还得赶快去吸收两三位“大法官”会员呢?
廖天琪认为,“讨论、辩论是比智力、知识、机智和辩才”,难怪张裕这位据说是笔会章程最全能的诠释者,在面对众多会员各种置疑时,总是赢家。因为他会诡辩。但我认为,讨论、辩论是运用智力、知识、机智和辩才来追求真理。真理属于价值。
一个处处有立场,而不见价值追求的会长,会把笔会带向何方?!
相反,贝岭在“会长”候选人竞选感言中,一开始就表明了我们笔会存在的价值:“在‘言论和出版自由’这件事情上,没有任何是与非的模糊空间。”
相对于廖天琪在“虽不能算作完美”的“笔会章程”上所表现出来的自得自满,贝岭在争取和守护言论自由上,反省自己在上任初期,“确曾有过失误和错误”。
他强调,“笔会不是争取民主的政治组织,而只是一个‘弘扬文学,维护言论自由’的组织。笔会从来不是一个‘纯文学’、‘文学组织’,笔会的责任就是捍卫言论自由。我们笔会随时需要这种自我反省的精神。
对笔会未来的发展,贝岭表示了一种紧迫感,“我深切感受:笔会将丢失中文世界作家的认同,成为一个和文学、作家没有关系的小组织,既丢失了弘扬文学之理想,也未起到捍卫言论自由之作用。”
所以,作为笔会会长,他“必须开诚布公告诉大家,笔会必须改革,从理事会负责制、秘书处组织、如何扩大会员参与国际会议、如何活化笔会、使之更有活力等等,不一而足,而这些改革涉及章程之修订。”因为,这个章程,就是不思改革的廖天琪也知道是“不能算作完美”,所以必须及时修订。
贝岭的“会长”候选人竞选感言,让我们深切地感受到他对于笔会生存价值的信念追求:“如何改革并健全笔会制度,一旦成形,我随时交棒。”如果说要作好“牺牲”的准备,这才是作好了“牺牲”的准备,“牺牲”个人的名份和权力。
廖天琪的“会长”候选人竞选感言,让我们感受到笔会处于是非之中,而她用分裂的办法来处理。贝岭的竞选感言,我们从中能体会到一种笔会在备受挫折中求变的希望之所在。
人无完人,贝岭真的需要一个各有所长的团队来相互协作,以实现笔会“弘扬文学,维护言论自由”的理想,我们每一个会员皆不能等闲视之!
2016.2.7